目前分類:偶爾,散文 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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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生命的沙,在漏斗裡流逝,傳承著我們的悲喜。




     敏的狗兒,養了十二年的狗,在短短的十二天裡,因病而去世。敏,就像她的名字一樣,纖細敏感。很難想像,上週還在她身旁翻著白胖肚皮呼呼大睡的狗兒,竟然轉眼就連走路都沒有力氣。

     像是眷戀著世界最後的美好,狗兒在陽光灑落的落地窗前,喘氣。敏想著第一次帶它出遊,它的興奮,與別的狗兒挑釁,在草地上拼命打滾,還有,神秘的兩個禮拜失蹤。回憶和謎題,都隨著狗兒的死亡,隱沒。

     時間是怎麼計算生命的? 敏不能理解。突然的快轉,跳過了老化的那一段,直接走向終點。

      送走狗兒的時候,敏的咽喉如同死海的沒有出口。直到,當看見狗兒的身體消失在眼裡的地平線,敏忽然理解,在狗兒重病之時,它已經準備好離去,放不開手的,是自己。

     同時,敏的腹中,有了新的生命。像是宣告著什麼,蠢蠢欲動,讓敏的身體一點也不好受。敏把桌上流盡的沙漏倒轉,在那麼一剎那,敏突然分不清,桌上的光,是來自夕陽,還是朝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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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今天突然想要耍感性,夏威夷遊記再等一下下吧!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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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Dec 27 Thu 2007 22:37
     人寂寞的時候,就容易找一些東西來酗。


     有的人酗詩,一天一首,兩天四首,文學批評希哩嘩啦,滔滔不絕,旁人只能言傳難以意會。

     有的人酗情歌,窩在咖啡店裡一下午,桌上飛碟滿佈,耳機沒拿下來過,眼淚也沒停過。

 

     我那時候酗物理,力學課本的習題一題一題寫詳解,要用A4的白紙,特定格式,特定的筆,畫圖要用尺規,雖然自己也知道這沒啥意義。

 

     還有一種人酗回憶,早該塵封好的過往舊事,卻因為某些軟弱一再想起,還要推說是風的草的雲的天氣的地點的原因。


     酗回憶有一點像慢性中毒,不過也許慢性的疼痛也是證明自己存在的某種方式。


     喔! 其實我以前寂寞的時候,還有酗愛情的跡象,說穿了,這種女人最可惡,我也承認。

 

     不過有一種人我佩服的很,他們寂寞的時候不酗酒,不酗咖啡,當然也不酗情歌,他們酗寂寞。

 

     我想像著寂寞,寂寞大概像一個很大的蒟蒻果凍,把我包在裡面,我還是可以感覺的外界施加在我身上的外力的,可是隔著果凍,這應該是一種很間接的感覺。

 

     寂寞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,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又無法自解,無法自解之餘還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不知情的快快樂樂生活著。

 

     酗寂寞的生活,我猜就是理所當然的翹班翹課,網路閑晃,加上肆無忌憚的在床舖上打滾。在腦袋裡塞下一堆文字,幻想寫出什麼小說劇本,然後日復一日,諸如此類的吧。

 

     還是,酗寂寞,也只是為賦新辭強說愁的嫌疑犯而已?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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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我曾經是對文學如痴如醉的。紅樓夢是開啟這世界的引子,看了十幾回,心境次次不同,不變的是懷著原應嘆息的心情合上書頁。想著黛玉的葬花吟,想著寶釵的螃蟹詠,寶玉的畸零,茫茫大雪的反璞歸真,像不停止的弦在我心裡。以後,邱妙津的鱷魚手記、張愛玲的紅白玫瑰、卡夫卡的變形記,當然還有那青澀四月梅的未央歌,構成一個柏拉圖的世界,而我置身於理想國之中。

 

     九九年的九月,炎熱而不安的季節,我踏入兩旁種滿椰子樹的校園。費曼物理學在我耳邊縈繞,久久揮之不去;神秘的Lagrange算子和我叫囂;滿天飛舞的方程式,龐雜的數據和實驗,探索這個世界的真理。總有那一霎那,系館外的松鼠停下凝視我們,陽光透過玻璃帷幕,光影游離的時刻,筆尖的向量符號停止,我跌入神秘的隙縫裡,以為自己就要碰觸造物神的旨意。

 

     像席慕蓉的開花的樹,像擺線圓滑的軌跡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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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你轉身說,下雨了,我買把傘給你吧!


     我本來想阻止你的,因為,雨實在不大,我也不是那種一有雨就非得要撐傘的女孩。話還沒來的及說出口,你已走入了便利商店。

     也罷,我接過你手中的傘,在雨中撐起。就把這傘當成一個你給我的避風港吧,我這麼想著,忽然覺得這把傘可愛了起來。它讓我想著你對我的好,還有,你想為我做點什麼的心意。

     嗯。

     偶爾收到一點禮物,即使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,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物事,但總覺得那紀錄了一份情誼,平凡而微小的感動,對我來說是特別有感染力的。

     我到家了,仔細擦乾了傘,收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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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我想,我是很貪心的吧。



    我想要
    在蒙古的草原上奔馳,大口喝著馬奶酒,看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    在蘇州的茶館裡聽哀怨的琵琶,訴說幾千年西湖畔的傳說。
    在拉薩的日光機場,看見自己的渺小,向聖母峰謙卑的朝拜。
    捧一把撒哈拉的沙,裝進我的幸運瓶裡。
    偷看一次獵豹追逐羚羊,鱷魚偷襲水牛。
    潛在太平洋的深水裡,讓海豚磨蹭跟我撒嬌。
    開吉普車橫越西伯利亞,從海參崴帶海產到莫斯科
    走一次Guevara的流浪路線,最後在墨西哥喝Tequila
    
    恩! 這輩子我一定要做的事情....(笑)
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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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交換了秘密,在DJ的HIP HOP音樂裡。

可是嚴格的說,你的不是秘密,只是秘辛。
時候若到,你的秘密將不再是秘密,而我的傷痛還是會疼。

人們會在我的生命裡來來去去,我應該要習慣的,可是我沒辦法麻木。
當你曾經和我有過交集,你就無可取代,至少我會記得你跟我喝過酒。

我們在微妙的情形下,產生奇異的連結。
我想我們還是會看起來很不熟吧。
沒關係,這是另一種熟稔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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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Let's get lost, I mean it.

     就這麼一次吧,淋著大雨跑個20圈操場!!
     就這麼一次吧,狠狠的揍那個負心人一拳。
     就這麼一次吧,喝個大醉把該流的眼淚都流完。

做一件,在我清醒的時候打死我都不會做的瘋狂事情,而之後,我想我會更瀟灑一點。
Let's get lost, at least once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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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我是個麵包店員,平凡的麵包店員,工作是賣麵包。而這個男孩,天天來買麵包的男孩,他今天還是來了。總是牛仔褲配外套,騎著極為平凡的125機車,在我們店前停下。「歡迎光臨。」「您天天來呢!」 「是啊,我女朋友喜歡吃你們的麵包。」



     如果他買了巧克力瑞士捲,那麼就會伴隨著果汁--酸酸甜甜才是戀愛的滋味吧。
     如果他買了焦糖布丁,那麼就不會是只有一個--我想兩人的分享總是更親近的。
     如果他買了紅豆麵包,那麼就會配著買著熱飲--我想他的女孩這時候是虛弱要照顧的。
     如果他買了三明治,那就會多著一杯牛奶--我想他是關心著他的女孩要吃的健康的。
一個下雨天,他進來了,無助的眼神,提走了一個6吋的蛋糕。不是應該欣喜的嗎? 買蛋糕的人們總是.....他的身影消失了,不再出現。故事,在我沒有準備的時候,就結束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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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請假在家裡偷懶一天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也許是緊繃的弦需要鬆弛,也許是疲累的身心終於得到一個人的清靜。

     這個假日,是偷來的。要不是身體不適,我應該會騎著車到南寮去感受一下海風,看看東北季風是否已經偷偷的捎信而來。我喜歡海多過於喜歡山,或說,我很嚮往水的生活。如果可以,我到寧願我的下輩子是一滴水珠,那麼,我會從一片雪花,降落人間,春日融化,流入潺潺小溪,成為哪一隻鯨魚噴出的水柱,然後在陽光的邀請下,回到天邊的雲裡。我會在這樣的旅程裡,見證多少人間的美麗與哀愁,又見証多少自然的呼吸和嘆息呢? 我看過一本書,書名忘了,作者也不記得,但是記得一句話,他說「你已習慣在我湧向你的時候,舀一瓢沙給我回應。而這刺痛並非毫無回報。許多年之後,我的海裡已有你填造的這一塊地,足夠建造讓你我重逢的天星碼頭。」每一個海浪,是不是都是一個呼喚,只是為了一個信念,或為了某些遙不可及的相遇? 望著海,嘆息。這海潮聲,依稀帶著啜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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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07 Wed 2007 12:56
  • R

     請假,一個人在家,偶爾整理了一下抽屜,找到了兩本相本,分別是去韓國濟州島和夏威夷參加conference的照片,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看到過往的照片,著時讓我shock的兩秒鐘,腦袋空白。


     他們都是跟R有關的。R是我最不想提起的一段死去的愛情,因為不僅分的相當難看,也看到了人性醜惡的一面。當然我已經不想在這裡提誰是誰非的問題,都是這麼舊的事情了,還有什麼好說? 破碎的回憶,我不想試著拼湊。

     我和R在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。因為我對K的不滿,因為J和R的問題,這變成了複雜的四角關係。我們各自犧牲了J和K,開始我們自以為的新生活。K離開了我的世界,但是J對R的影響卻始終都在,這成了最可怕的不定時核彈。隨著R出國當交換學生,我面臨著一個人的生活,那時候的我,也的確是不甘寂寞的,於是,一切的一切,終於讓我們瀕臨決裂。

     直到現在,我偶爾還是會收到R寄來的信,也感受到他對我無比的恨意,但是我想我能做的也只有沉默,因為這已經不是我可以彌補的傷痕,不是我可以挽回的情感,也不是我可以付出心力的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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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每次碰到H,對話就不會好聽,機車的字眼很多,也常像兩個神經病一樣,講一堆沒營養的五四三。

     而在我的心底,H是一直不可被取代的人。原因,我也不知道。這麼個機車討厭的人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這麼重要。我們很神經病的,冷戰五年,最扯的是原因兩個人都忘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。縱然H的高三畢業演奏會我有去聽,還在留言本上留了言(不過我寫了什麼五四三我已經不記得了),不過之後好像也是一樣,冷戰,怪,不講話。而我們國中的時候明明就....還不錯熟吧,我想。然後後來我自己就看開了,告訴自己! 啊! 不過就是夢一場,我以為自己跟她很熟,不過可能只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....哈哈! 記得那天晚上還喝醉了,然後醒來以後就很長一陣子沒去想這件事情,煙癮,大概也是那時候開始的。

     又過了兩三年之後吧,我大二的時候,記的很清楚那天是他媽的近物期末考的前一天,許大蕃薯的近物課本落落長,我邊看邊碎碎念,然後不小心眼睛賤看到熟悉的ID,又手癢的想說碰碰運氣,就隨便問一下我是不是認識妳,ㄟ...結果就是....結果....就莫名奇妙的和好了。整個事件我只能用妙不可言來形容。

     然後這幾年就算偶有連絡,時間也的確改變我們兩人不少,不過,機車個性這種東西應該是很難改的吧,我想,哈哈哈!! 這沒心肝的傢伙說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,真是傷透我的心!! 我都還記的很清楚哩!! 喜歡玫瑰,以前星期六下午我們要留下來練國樂團,所以中午我們就跑去廟口的金石堂,然後妳就買了一大堆的玫瑰的卡片回來。那時候妳超迷劉德華,每張他的CD你幾乎都買,我記得你尤其喜歡忘情水。國三的時候你當班長啊,威風八面的哩! 那時候我老媽因為奇怪的原因,硬要阻止我當副班長,然後我們還為此小吵了一下。畢業旅行的時候也莫名奇妙的吵了一架,然後妳就摔門而出,我跟在你後面一直跑來跑去,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,後來我忘記為什麼我就說一句「妳只要告訴我還需不需要我就行了,如果你說NO,我就馬上滾」,然後妳好像是在浴室的鏡子寫了YES,然後我們又沒事了。現在想起來,當初還真是無聊,一定是那時候連續劇看太多的關係。

     我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啦! 不過還是希望H過的好就好。其實某種程度上也是挺坎坷的人,不過,妳應該可以的,我想! 妳那麼韌命,跟蟑螂差不了多少啊...哈哈哈!!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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